第723章 以魔为砺 (第1/2页)
杨沅发现,自从修习了这“蛰龙功”,自己的血气十分旺盛充盈。
白日里偶然一动念,晚上睡觉时,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居然一时没了倦意。
他想念娇俏可爱的小鹿溪了,想念他那些比解语、比玉生香的美妾了。
既无睡意,干脆坐起身来,行功消磨时间。
侧卧的间房里,梵清已经睡熟了。
杨沅行功时产生的气机,不可避免地对她产生了影响。
以梵清所修习的佛门“不动尊禅功”,完全可以抵抗杨沅的这门道家奇功的影响。
问题是,梵清正在熟睡。
所以“蛰龙功”的气机,不知不觉地便对她产生了影响。
这一夜,梵清做了一个极荒唐的梦。
从小长在深山的她,于男女之事有如一张白纸,于某些事情实在是一窍不通。
所以,她梦中产生的也就只有她能够想象和理解的一部分画面。
而她完全不知的东西,她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部分,就如笼了一团迷雾。
仿佛……打了马赛克。
饶是如此,其中旖旎、奇妙、难言的滋味,于她而言,也是平生第一次脸热心跳的陌生感觉。
清晨起来后,梵清就有些忸怩不安。
她本能地知道,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坏事情。
但她全无经验,她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所以不管看到谁,梵清上师都“狗狗祟祟”的有些心虚。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别人的表情,生怕被人看破什么。
她不明白,以自己禅心之坚定,怎么会做如此荒唐的梦。
尤其叫她难以启齿的是,梦中那个男人的脸,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就是那个大魔头。
他果然是魔呀,一定是佛祖给我降下的魔障。
只要我能战胜他,克服他,我的禅心就能更加坚定,圆融无碍。
想到这里,梵清心中顿时涌起莫大勇气。
她决定,把这三年当成修行,杨沅就是她禅心圆融无碍的一块磨刀石。
磨啊磨的,等她通过这场考验,说不定就能从菩萨境修行到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大佛境!
于是,一直“狗狗祟祟”的目光,重新坚定起来。
她,从二楼栏杆内,勇敢地看向了楼下观景台上的杨沅。
杨沅正坐在一张藤椅上,旁边有一条藤几,几上有一壶好茶。
杨沅放松闲适地坐着,同几案那边的时寒微笑地说话。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公子如玉,风流倜傥,
他……真好看!
……
“昨日那件事,是那个宋游击自作主张,时将军你请的什么罪啊,此事不必再提了。”
听时寒道明来意后,杨沅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时寒能主动来为昨日之事请罪,说明自己昨日的态度摆对了。
这一关过去,再收利中诸文武之心,就容易多了。
顶多费些水磨功夫,太大的麻烦是不会有了。
“不,末将不敢隐瞒抚帅。”
时寒用了一夜的功夫,是真正想好了自己的态度。
杨沅说的对,除非他敢造反,否则他拿什么跟杨沅斗?
就算是耗时间,杨沅都能耗到他两腿一蹬,再跟他彻底清算,给他盖棺论定。
他也觉得,只要从此摆正态度,这一章也就揭过去了。
可……万一揭不过去呢?
时寒没有忘记,昨儿杨沅说过,他是个小心眼儿。
时寒觉得,还是开诚布公,把话说开,如此才能真正解开杨沅对他的芥蒂。
时寒激动地道:“昨日之事,实是末将授意。”
他忽然退后一步,在杨沅面前撩袍跪倒。
“末将一时糊涂,想着杨帅初来乍到,根基不稳,拿捏一下杨帅,以后便能更加悠游自在一些。
抚帅一番话,点醒了末将……”
时寒想着当时蔓延到自己膝下的鲜血,便深深地叩下头去:“末将知罪。”
杨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问道:“时将军素来沉稳,这……只是时将军一人一时的兴起之举吗?”
时寒只略一犹豫,便顿首道:“是,都是末将一时糊涂。”
杨沅笑了笑,点头道:“你对我推心置腹,那我对你便也推心置腹。
昨日,本帅就是在敲打你,我当然知道,这是出于你的授意。
如果你今天不来,但从此以后能够摆正位置,本帅也会既往不咎。
但你来了,这很好。你有如此担当,这更好。
这一篇,就此揭过。起来吧。”
“末将遵命。”
时寒起身,垂手而立,心中急急思索,杨帅说我有担当,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经知道,昨日之事是我们诸多文武大员共同议定的对他的试探?
这样一想,时寒心中更加敬畏。
梵清在楼上栏边,正瞪着她的心魔。
她要勇敢正视,她要征服这个魔障。
她……
那位时将军怎么跪下了?
刚刚不还有说有笑的吗?
这个大魔头,果然喜怒无常,看把那位时将军给吓的。
梵清站在楼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时寒的脊背一直是僵直的,那是非常紧张的表现。
杨沅伸手拿杯。
时寒忽然瞥见杯中只剩半盏茶,赶紧抢前一步,在杨沅摸到茶杯前,举起茶壶,给他斟满。杨沅持杯在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轻呷了一口,缓声道:“于军律而言,宋游击他们,该死。
于你个人而言,想给他们一些补偿,想把他们厚葬,这都是人之常情。所以,你不必忌惮隐蔽,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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