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翡翠簪子失踪 (第1/2页)
白静姝的指尖在梳妆台抽屉里轻轻掠过,薄荷绿的丝绒内衬上留着几道突兀的划痕。
那支刻着“平安顺遂”的翡翠簪子不翼而飞,连同养母临终前留给她的珐琅彩妆匣也不见了踪影。
月光从蕾丝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她攥紧的掌纹里凝成冰凉的霜。
“张姨说今天下午只有静怡小姐来过您房间。”新来的小园丁在修剪紫藤时压低声音提醒,手里的剪刀咔嚓剪断半片枯叶。
二楼露台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
白静姝提着睡裙赤脚踩过旋转楼梯,水晶吊灯在她身后投下摇晃的碎影。
露台飘着呛人的焦糊味,白静怡正将翡翠簪子往铁皮桶里扔,珐琅彩妆匣歪斜地躺在波斯地毯上,鎏金锁扣已经变形。
“那是妈妈临终前握着的东西!”白静姝冲过去时被蔷薇藤蔓勾住衣袖,丝质睡裙裂开的声音像声呜咽。
白静怡猛地转身,指甲上未干的酒红色甲油蹭花了铁皮桶边缘,“姐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清理些碍眼的杂物。”她踢了踢脚边的打火机,半融的珐琅彩在火光里泛着妖异的蓝。
争执声惊动了书房里的白逸尘,他推开雕花木门时,钢笔尖在财务报表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三楼传来急促的键盘敲击声,白宇轩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数十个监控画面如同拼图般铺展开。
“需要我调取下午三点二十七分的走廊录像吗?”白宇轩抱着笔记本电脑出现在露台门口,镜片反射着跳跃的火光。
他黑色卫衣兜帽里还别着编程大赛的胸牌,指尖在触控板上划出流畅的弧度。
监控画面里的白静怡正用发卡撬开珐琅彩妆匣,翡翠簪子在她手里转出冷冽的弧光。
“这能说明什么?”白静怡突然捂住心口踉跄后退,眼泪说来就来,“是姐姐故意把东西放在显眼处引诱我......”她精心卷过的发梢扫过白逸尘的袖扣,“尘哥知道的,我连蚂蚁都不敢踩......”
白静姝望着烧成焦炭的妆匣残片,忽然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胸腔里轰鸣:【妈妈最后摸着妆匣说“要笑着活下去”的样子,原来真的只有我记得】
白逸尘整理袖口的动作顿住了。
白宇轩的电脑突然弹出加密文件夹,二十七个匿名账户的汇款记录正在同步破译。
他抬头望向白静姝发红的眼眶,想起今早偷偷塞进她书包的U盘——那里面装着比慈善款更惊人的秘密。
“需要我把瑞士银行的转账记录投屏到家庭影院吗?”白宇轩的声音裹着机械键盘的咔嗒轻响,修长手指已经搭上无线投屏器开关。
白静怡精心描绘的咬唇妆开始斑驳,她突然抓住白沐阳的卫衣下摆,“阳哥上周还说我像你MV里的小天使......”
“我MV里可没有会偷妹妹遗物的天使。”白沐阳甩开她的手,腕间的克罗心手链撞出清脆声响。
他下午刚拍完杂志封面的银发还沾着定型喷雾,此刻却烦躁地揉成一团乱云,“你上周弄坏我吉他时我就该想到。”
夜风卷着灰烬在露台盘旋,白静怡精心策划的脆弱面具终于裂开细纹。
她瞥见白逸尘解开西装纽扣的动作——那是他决定肃清公司蛀虫时的习惯性动作。
“尘哥,小时候我发烧你守了三天......”
“所以你该知道我最恨欺骗。”白逸尘用钢笔尾端拨开飘到眼前的灰烬,万宝龙笔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余光扫过白静姝攥着平安符的手,那里藏着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钢笔说明书——和他今早塞进U盘夹层的一模一样。
泳池边的感应地灯突然次第亮起,白静怡精心策划的哭泣戛然而止。
她看着三个哥哥逐渐冰冷的眼神,突然意识到某种无形的默契正在他们与白静姝之间流淌,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穿透了月光。
白逸尘将烧变形的珐琅锁扣用手帕包好,龙涎香混着灰烬的味道在掌心弥漫,“有些错误......”
白逸尘用手帕包好烧变形的珐琅锁扣,龙涎香混合着灰烬的味道在掌心弥漫开来,“有些错误需要用余生来偿还。”他解开定制西装的袖扣,露出腕间母亲临终前送给他的百达翡丽手表,秒针划过十二的瞬间,落地钟发出沉闷的报时声。
白静怡精心护理过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扑向茶几上的水晶果盘,“你们都向着她!”切凤梨的银叉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光,草莓汁溅在波斯地毯上,像斑驳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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