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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7:夺桥,炸水路(十八)【求月票】

1427:夺桥,炸水路(十八)【求月票】 (第1/2页)

“你——”
  
  袁女君声音嘶哑刺耳,隐约带着点恐惧。
  
  是的,恐惧。
  
  她发现即墨秋伸手探入自己眉心瞬间,灵魂深处有什么部位被轻轻触动,哪怕她极力克制不去想,有关光阴箭的一切回忆还是在脑海飞速闪现,有些小细节甚至连她自己都忽略了,并且随着时间推移翻阅速度越来越快。
  
  这种不受控制的羞辱与无力感,让她想起自己刚被袁氏买回去那日,尖酸刻薄的老妇拎鸡崽子一样拎着她洗漱,吊梢眼写满鄙夷,脸上满是不耐。手搓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皮肉刮下一层。她忘不掉对方的眼神,那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只不值钱的畜生。
  
  她掌管袁氏第一时间便将老妇用同样手段处理掉,可惜那老妇年迈不经磋磨,铁丝球洗下来,木桶血水上漂浮着一缕缕泛黄人肉。
  
  此时的无力更胜当年。
  
  她喉咙发出破封箱似的嗬嗬声,试图调动全身力气,用枯瘦双手握住即墨秋的手。没注意到眼前青年眼底泛起涟漪,眉心似被朦胧山岚笼罩:“不慎窥视女君秘密,非我所愿,但有一句不吐不快——女君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冤有头债有主,何必虐生?”
  
  为什么公西仇从不因杀伐而生心魔?
  
  因为族内奉行天命。
  
  杀戮,生存,本就是天地规则之一。
  
  作为大祭司的即墨秋更是将这些践行彻底。别看他表面上斯斯文文,气质温和,手上血债数量远不及公西仇多,可他也发自内心不认为他剥夺其他生灵性命有什么不对。
  
  顺应天命就不算错。
  
  杀生而不虐生,虐生才是孽障源头。
  
  因为袁女君联想的内容也在脑海活跃,这导致即墨秋不可避免看了几眼。这几眼的信息量极具视觉冲击力——漂在浑浊水面上的人皮脂肪,挂在铁丝球上的内脏肉酱,搓得只剩些许的皮肉白骨,狰狞扭曲的苍老面庞……
  
  此人遭受的痛苦远胜凌迟。
  
  凌迟说是三千六百刀,实际挨到几十上百刀就疼死或者失血过多而死,不可能真片下这么多片。不过画面中的老妇不同,她的右手被粗绳死死固定在木桶边缘,那只瘦成鸡爪的手掌被视线中出现的白皙柔荑握住。柔荑主人正源源不断给老妇输送精纯武气。
  
  也是这武气强行保住老妇受刑至死。
  
  袁女君目眦欲裂,听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你非我,焉知我之恨?”
  
  青年将手收回,想要的内容已经获得。
  
  “恨不是你横行无忌、逆天而为的免死金牌。”青年眉眼似有神的悲悯,即便目睹那样冲击眼球的画面也不见怒色,“你今日因我而死,传承因我而绝,当我欠你一份因果。但你放心,我会替你找寻一位心性品行天赋俱佳的徒儿,必不会让你遗恨九泉。”
  
  袁女君本就爆表的怒火继续失控。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枯瘦双手死死抓住即墨秋手臂,指甲几乎陷进青年的皮肉。
  
  “什么叫‘心性品行天赋俱佳’?”
  
  声音在战场上空回响,如厉鬼泣血。
  
  别看袁女君憎恨自己倒霉摊上这份特殊血脉,以至于她被人鱼肉欺凌,但她更得意自己有这份幸运,能从猎物摇身一变成为猎人。她见过太多庸碌普通的人被敲骨吸髓。
  
  乱世之中,没有实力只能当菜单。
  
  一家几口在一口锅炖着也不是多罕见。
  
  即墨秋这话直接踩爆她雷点。
  
  顾池等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对即墨秋的态度也添了几分忌惮。不忌惮不行啊,这位大祭司平日看着温和无害没棱角,谁知道他这张嘴这么欠。事不过三,而他接二连三用语言刺激这位袁女君,硬生生将对方逼到同归于尽地步。人都要死了,他还追着杀。
  
  骂对方心性差,品行烂,天赋低。
  
  他们要是袁女君,被即墨秋这么搞心态,这份仇恨怕是十碗孟婆汤下肚都洗不掉。
  
  即墨秋面露不解之色:“实话实说。”
  
  袁女君的表情更加狰狞扭曲。
  
  即墨秋甚至能听到对方咬断牙根的动响。
  
  “……气伤肝,女君此前自燃丹府,又强行耗费寿数开弓,全身经脉脆弱如纸,稍不注意就可能气血逆流……”袁女君这个状态已经油尽灯枯,要是平静下来还能多活一会儿,继续生气可能要原地暴毙,即墨秋只求胜,不一定非要对方死。他言行合一,嘴上这么劝说,行动上也挥袖招来一股轻柔山风裹上袁女君,将对方平安地送回了石堡。
  
  直到双脚落地,袁女君整个人还是懵的。
  
  回过神,冲天怒火卷土重来。
  
  她双手颤抖撑着地面站起,奈何身体不允许,刚到一半就无力跌坐在地,呕出一大口血,在地上溅开点点血花。胸腔心脏位置不断传来无法忽视的刺痛,大脑也像是被人用锤子不断敲打,双眼视物一阵黑一阵白:“怎、怎敢辱我至此——怎敢辱我至此!”
  
  其他人全都在冷眼旁观。
  
  唯独法师轻叹,抬手贴上她背心。
  
  武气刚入经脉就知道她已经油尽灯枯,丹府位置只剩灰烬残骸,周身经脉也是碎的碎裂的裂,她今日死定了:“女君何必如此?”
  
  中部盟军用人情利益绑架他们出战,出工不出力不就行了?天大地大还能有自个儿性命大?其他老油条不是观望就是在摸鱼,真正出功出力的都得填上性命。这又何必?
  
  袁女君哪里听得进这些话?
  
  法师看她眼角淌下一缕血泪,立刻闭嘴。
  
  话又说回来,对面这个年轻人的嘴巴确实太恶毒了,真是哪里痛往哪里踩,还一踩一个准。要是自己的对手不是公羊永业而是即墨秋,法师觉得参禅多年的涵养也要崩。
  
  他沉沉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说着闭幕盘膝而坐。
  
  他捻着佛珠,正准备给袁女君念几遍往生净土真言——其实作为和尚的他不是很相信世上真有前世今生,也不信什么超度,只是念得多了心灵就能平静下来,权当安慰。
  
  刚捻了一颗佛珠就无奈睁眼。
  
  “对面这娃娃,实在忒狠,杀人诛心。”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刚才感受到天地之间出现一股非常熟悉的,独属于光阴箭的波动。已知当世唯一的光阴箭传人袁女君就在这里,气若游丝,这股波动自然不可能是她弄出来的。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天穹之上,青年戎装上的装饰随风飞扬。
  
  在他上方天穹裂开一道口子,从中钻出一道几乎能脚踏大地,头顶苍穹的虚影。虚影身着华丽长袍,一手持弓,一手拨弦。
  
  它跟即墨秋动作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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