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蝎子对蜂 (第2/2页)
波鲁裘斯擦着额角的汗,“你的法力也消耗了很多不是么,一口气召唤四个使徒,果然已经见底了。”
“哦,那右眼原来是侦测型的宝具么,”凯布利一合掌,“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次你失败的原因,就是被那眼睛给欺骗了。”
什么!
这肌肉兄贵合着掌用奇怪的姿势开始跳舞,而波鲁裘斯的右眼告诉他,这变态的魔力竟然在飞速得增长!怎么可能!这么庞大的法力量不是药剂的效果可以达到的!每天只有太阳才能补魔才对!
肌肉兄贵跳完舞,全身的魔力就回满了,而大地的使徒这个时候也站立了起来,阴影再次把波鲁裘斯给遮住了。
“哦,竟然不打断对手么,是愚蠢还是已经无能为力了?”凯布利看着一脸阴沉的波鲁裘斯,“看在你已经乖乖认命的分上我就告诉你好了。凯布利这个名字的意思!”
他猛得张开口咆哮起来,从五孔涌出闪着金光的黑烟凝聚在一起,在脚下形成一只非洲象大小的甲虫。
“……是屎壳郎。”波鲁裘斯虚着眼。
“是圣甲虫!”凯布利瞪着他,“这是代表着太阳的圣兽,所以每天我都拥有着无限次日出的补魔。想和我比拼法力量么,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已经注定你的败局了。”
“不打断对手的蠢货是你吧,”波鲁裘斯伸出双手食指和大拇指搭了一个小方框对准凯布利,“地元斩”
“纳尼!!!”凯布利咆哮
“我艹!!!!”但丁吐血了
“啊~~好耀眼啊。”基力安用很受的声线给结界中光芒万丈的景象配音。
“这也太乱来了。”花无奈得摸着额头,“快准备急救班。”
“混蛋……”洛明斯和亚格斯泪流满面的蹲在墙角画圈,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更夸张呢。
露琪亚看着水晶影像里的画面呆了好一会儿何不拢嘴,“那个、那个好像是……”
吉安娜梳着头发,看着结界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后,一半已经彻底毁成深不见底的坑洞的竞技场,“是第一个被立为禁咒的法术,地元斩,三次战争打到后期就是因为这法术随便乱丢造成的损失太大才签订停战协约的。这里用出来有点作弊了。”
“你……你这个家伙……”凯布利一只手抓着悬崖的边缘,大半身体都被轰掉了。
波鲁裘斯抱着手臂走到悬崖边俯视着他,“想要嘲笑对手或者说教的话,一定要打到这种地步才可以,懂吗,乡巴佬。”
“你这……你这……”肌肉男被气得不清,地元斩他也会啊,可是那样一百段吟唱舍弃的地元斩他是真不会。而且那魔力量到底什么怎么回事……
“哼,别用这一脸不明白的表情看着我,老子才不告诉你呢,说,认输不,踹喽!”波鲁裘斯翘起脚拍拍靴子上的灰。
但丁降下来瞪着他,一群不体谅裁判的家伙,刚才快速吟唱补加结界害的他差点咬掉舌头。
“……”凯布利咬着牙,他的本命魔兽被打得奄奄一息,实在打不下去了,“我投降。”
“乖。”波鲁裘斯微笑,然后一脚把他蹬了下去。
“……”但丁斜着眼看着波鲁裘斯。
“摔一下又不会死的。”后者耸耸肩。
于是,
“胜利者!阿姆斯特朗的学徒波鲁裘斯!!”
由于但丁需要时间更换场地并且重新设置结界,所以比赛暂时中止。
西琼的影子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那副银发银瞳黑裙的女性魔剑士状态,点了一大堆油炸类人肢体在餐厅里享用。
她倒是不在意一边法师决斗的直播,毕竟有了这具完美的魔法师肉身,就算对手是那个吉尔特,也有四成的把握把他击败。另外六成失败的可能则是索伦这笨蛋突然醒过来……
也不知道他在那精灵的训练下能有多少成长,老师已经是传说中的强者了。学到多少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悟性。反正担心也没用,趁着他醒过来的时候多吃点好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正吃得高兴,影西琼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因果波动,似乎什么地方的人正在施法,而且其中涉及了与索伦相关的咒文。
没办法,毕竟是理论上的‘父亲’,比油炸鸟人的翅膀优先级别要稍微高那么一点,所以,“老板打包!”
“两粒金沙就可以了,谢谢惠顾。”这小女孩真能吃啊,所以胸部这么大么……
不巧影西琼没有金砂呢,魍鬼是守护‘索伦身体’的东西,她也无权向它索取索伦的财产。这时影西琼扭头看到店外栓了一队奴隶,随手选了一个打个响指,窒息术,灵魂枷锁,“给,灵魂结晶不用找了。”
老板冷汗,立刻交出秘制炸鸟人配方。
离开餐馆后,用次元法术把打包的油炸食品储存起来,然后踩着暗影步在屋顶飞跃着寻找着因果法术的方向,影西琼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将索伦的名字编入因果法的家伙连咒文都还没有念完。
这里是一处古堡庄园,不过影西琼知道对手不会是什么难对付的家伙,因为从警卫的装备和防御布置看,似乎只是个有钱的贵族。而且没有那种需要她花两招以上杀掉的法师,就算索伦本人来抄家也没啥问题的,她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在玩花样。
轻松潜入后,影西琼查到魔法的源头在古堡的一处密室,防御咒文很垃圾,一看就是法师抄写出来卖的卷轴,不过这也可以肯定对方的主人非常有钱,买了不少这样的垃圾呢。
用虚闪越过防御法术和结界后,影西琼意外得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卧室里。两个身材挺不错的女人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一个金发一个黑发,正在读着一本魔法书。
影西琼早就加持了影身术,所以在外人看来只是地面上移动的诡异影子而已,所以大大方方得走到她们身边,看看到底是什么魔法。
很有趣呢,竟然是个魅情术,这也是挺渣滓的家伙研究出来的巫术呢,取得对方身体的一些部分后可以施加一个诅咒。目标就会病态得迷恋施法者,而且是舍弃人格的服从,被责骂都会冲动。这是富人中流行的非常变态的玩意,用来调教奴隶的法术。
影西琼观察了一下这两个女人的身体和脸,死亡骑士学徒们,看起来还过得去,做为喽啰的话也足够了,而且还很有钱呢,那就你们了。魅情术是吧,太低级了,就算不来阻止,对索伦的灵魂来说也没有什么效果,顶多产生额外的好感和冲动罢了。不过现在么,就请你们成为她的东西吧。
影西琼伸出食指抚摸了一下魔法书,改变了之后的咒文。对了,如果奴隶要效忠的话应该呼唤她的名字才行,可是,叫什么呢?
影西琼坐在床上掏出外带,一边啃炸鸡翅一边思考,她也是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取个名字真是困难的事,不能用西琼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个原型的剑士是谁,更不可能叫‘雌雄同体的索伦’。恩……那干脆就从索伦的记忆中取一个霸气一点的好了。咦!这个不错么,就它了。
伏地魔
………………
波鲁裘斯回到划归初级班的休息室,克里斯丁提着一篮子蛋糕在等他。
“恭喜您打赢了,波鲁裘斯阁下!我一直都不敢看。”虽然是包办婚姻的对象,可是小女孩挺开心的。因为对方相当符合她心目中男人的形象。
“不敢看?”波鲁裘斯有点感动,虽然有时候觉得她很烦……“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不,”克里斯丁红着脸,“是因为对方没有穿裤子。”
“……”波鲁裘斯泪目,就这样而已么。
“不过,我相信波鲁裘斯阁下一定会胜利的!”克里斯丁立刻睁大了眼睛认真给他打气。
“哦、哦!”波鲁裘斯又有点感动。
“希望您晚点和吉尔特阁下遇上就好了。”克里斯丁担忧得道,“不然一定会输的。”
“……”波鲁裘斯再泪目,拜托你不要这么诚实好不好。
吉尔特坐在一边面瘫。
“如果我也晋级了和波鲁裘斯阁下对上的话,肯定会认输呢,”克里斯丁讲起话就不停的,“对了吉尔特阁下,您今早是去拜访吉安娜阁下了么,如果你们对决的话谁会弃权呢?”
“为什么要弃权?”吉尔特看着她。
“咦?可是婚约对象厮杀的话,伤到就不好了吧。可是我想吉安娜阁下又是那么要强的人,你们又都是头号的种子……”克里斯丁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免疫冰山男。
“婚约对象可能导致的不确定因此我已经事先排除了。如果是指因为认识对方就在升级考试中手下留情的话,放心好了,我觉对不会那么傻的。”吉尔特点点头示意感谢她的关心。
“哈……”克里斯丁都被噎住了。
喂,是因为你明确表示不留手才担心好不好,波鲁裘斯摸着额头,这一对到底是有怎么样的深仇大恨啊,坚持了一个星期还不肯分手继续恶心对方。
这个时候水晶影像里的但丁又开始叫了,
“第三局的名单!阿努比斯的学徒塞勒科特!对阵……乌尔里德斯的学徒,碎蜂!!”
“哦,前三场竟然都是自己人么,”波鲁裘斯这才注意到,角落里低着头的碎蜂站起来静静得走过他们身边,“加油啊。”
“加油啊小蜂!”自来熟的克里斯丁挥着手,看着她消失在走廊里,才有些担忧得对波鲁裘斯道,“小蜂好像不开心呢,是因为索伦君打完比赛也没说一声就走了么?”
“嘛……”波鲁裘斯怎么可能知道,他这么帅的人单身到必须包办婚约的地步还不就是因为不懂女孩子的心么。当然另外那个冷门男是‘不关心’呢……
这次是不穿内裤团的女性出战了,不过显然没有大方到毫不遮拦的地步,这个叫塞勒科特的法师使用的金铠甲打扮得和战士一样,虽然也是大量露肉,不过三点都遮住了。让电视机前的男性观众们很不爽。你妹的刚才被打击了半天才这点福利的么?不够啊不够啊!
花虽然一直笑眯眯得看着比赛,可是听到出场人选定为碎蜂的时候,还是不为人知得用银色的瞳孔扫了身边的基力安一眼,安排这两个对决,真的是随机的么……
“哦,大名鼎鼎的碎蜂呢,名字前要加一个‘某某的学徒’来做保护,蜂家还真是丢脸呢。”公平的说这个塞勒科特长得也挺漂亮,可是她双臀之间伸出一条蝎子的尾巴,顿时令正常向的男人们性趣大减。
碎蜂披着件白袍遮盖住黑色的练功服,腰间别着一柄短刀。一直低头看着脚下,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丁忌惮得看了碎蜂一眼,也不叫‘行礼’了,直接升到天空喊,“开始!”
塞勒科特亮出双刀,绕着碎蜂转起圈来,狂风挂起,她的身影逐渐化成金砂飘洒在空中,很快就找不到踪影了。(不满的男性观众大闹退票)
扎着环绫蛇辫的少女缓缓抬起头,嘴唇张合着,却一个音节也没有吐出来,是唇语。
塞勒科特楞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夹杂着金砂的狂风一直在改变风向,“没想到那个老弱病残废的蜂家还藏着你这只聪明的猫仔,没有错哦,的确有我们一份,你想怎么……”
她话音未落,碎蜂猛得睁开了眼睛,然后她的身影消失了,少女原本站立的位置平地卷起一股飓风,爆发出突破音障的轰鸣。气浪吹起滚滚的烟尘扩散到赛场边际,而眨眼之后她又出现在原位,左手提着塞勒科特的头颅,白袍上连一滴血都没沾。
而离碎蜂十几米远的地方,半空中一具无头的女尸盘旋着,滚落到竞技场的另一边,鲜血射出来足有三尺,冲出切面光滑的血管时发出犹如清风划过麦田的轻响,小半片赛场都被染红了。
碎蜂向评委台行了一礼,右手搭在腰间刀柄上,将露出的一寸闪着血光的刃口推入鞘中,拎着那颗脑袋走出了竞技场。
观众们都石化了。
波鲁裘斯嘴里嚼了一半的蛋糕掉下来,克里斯丁也没注意到把茶水全倒在她未婚夫的裤子上了。
吉尔特眯起了眼睛……有趣。
“现在你知道什么是蜂了?”基力安斜了一眼身边微笑僵在脸上的花,敲了敲桌子,“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