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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三绝祖师,司马承祯 (7800)

第二十九章 三绝祖师,司马承祯 (7800) (第2/2页)

而凭上清宗的深厚底蕴,司马承祯若是以道门身份破空飞升,以他的雷法造诣,保底也可以在雷部九司三府四部中,为一主官,制邪破狱,收摄群魔。
  
  司马承祯倒是不觉有他,只是摆摆手,满脸如释重负、自在洒脱。
  
  “对贫道来说,走剑道也没什么不好,更遑论是在如今这个时局下?”
  
  对司马承祯来说,什么雷部司职、道门身份,不过是梦幻泡影而已,远比不上人间事来得重要。
  
  毕竟,若是五方魔教占据此界,他们这些道门真仙,又能逃得哪儿去?
  
  一旦沦为那群魔崽子的眷属奴族,届时不要说是破空飞升,上天庭做事,只怕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永世不得超生。
  
  司马承祯说完后,便转过身去,望向鬼气浓烈,又重新开始涌现出阴魂凶魄的幽冥洞口,感慨道:
  
  “李道兄,不愧是剑仙之道的集大成者,胆魄非凡、胆识过人,若是换了贫道,万想不出如此做法。”
  
  徐行此前也听到安禄山的言语,自然知道,青城山之事,严格来说,都是由这位赤城剑仙的举动而引发。
  
  如今再听司马承祯这么一总结,徐行也不禁颔首,表示赞同。
  
  设身处地的想,徐行认为若是换了自己,在李云显那个位置,只怕也要豁出去,搏上一搏,总好过坐以待毙。
  
  更何况,如果说孤身闯幽冥绝狱,试图救出大灵官,只是有胆识、胆魄,那身后有司马承祯策应,就足以称得上有胆略。
  
  别小楼这半个青城剑宗的自家人闻言,倒是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苦笑一声,默然以对。
  
  这会儿功夫,小青也差不多调息完毕,正要过来,却见司马承祯忽地抬起头,拂袖一扫,将别小楼和她都送出去五六十里地。
  
  唯有徐行还留在原地,将“溟海转龙变相图”展开,化为一座翻腾溟海,全力吸纳幽冥洞口中溢散的鬼气。
  
  五百魔龙在其中,不断撕咬、吞吃这些精纯至极的幽冥鬼气,眼眶中跳动的鬼火,都变得越发精粹,更有渐渐有了智慧灵光。
  
  司马承祯则是一手持剑,一手掌镜,身形拔地而起,显化出巍峨伟岸、烨然若神的百丈法相,声音响如炸雷,讥讽道:
  
  “退又不退,战又不战,胡儿果无大智,如此小事都不敢做决断,也配同黄举天争夺天地正统的名分?!
  
  就凭你这厮的格局、气度、手腕,此生此世,也最多就是做李林甫脚下的一条狗!”
  
  言语落定,含象鉴一转,再次映出安禄山的魁梧身形,这位西方天魔双手仍如白骨,胸膛更是留着圆形洞口,显然伤势并未复原。
  
  只是,他看向司马承祯的目光,却显得无比狰狞、凶恶,冒着绿油油的幽光,似是一头亟欲吞天噬地的大狼,要将这老道士四肢扯碎,彻底吃进腹中。
  
  很显然,司马承祯方才那番话,已经触及到安禄山心头最深的痛处和伤疤。
  
  不过,安禄山虽愤怒,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利齿紧咬摩擦,迸溅出一连串火星,周遭更响起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双掌连环劈出。
  
  司马承祯虽是骂得起劲,见安禄山如此做派,心中仍是警兆大作。
  
  含象鉴镜光大放,再次锁定安禄山的身形,照得方圆百里亮如白昼,景震剑如白虹掠空,斩向法相,盘绕切割,激起一片又一片灿烂火星。
  
  别小楼等人远远望去,只觉自己如今非是处于鬼气森森的酆都,而是置身于一处流光溢彩、七彩缤纷的奇异天地。
  
  司马承祯方才虽是借助徐行创造的战机,将安禄山击伤,但这位修行年岁还在他之上的西方天魔,如今也展现出自己的彪悍战力。
  
  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法术、神通,就是简简单单的两只手掌,撕裂元气、洞穿虚空,好像是要将天地本身都给打得支离破碎。
  
  安禄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方圆十里、二十里、乃至数十里的虚空打了个对穿,凝实若雄岳高峰的掌力,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朝司马承祯碾压而来。
  
  在这位西方天魔手中,“阴魔裂空大法”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阴魔为祭品。
  
  凭借对虚空了解,安禄山完全可以做到,把握虚空本身变动的波峰波谷,用最小的力量,趁势将其撕碎,借助这种破碎的“现象”,以及浑厚掌力来克敌制胜。
  
  景震剑所化的雷光,固然能够在安禄山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令其血肉模糊,但含象鉴亦被“阴魔裂空大法”打得摇动不易,镜光涣散。
  
  司马承祯的体魄,是万万无法同安禄山相比,若是这件护身之宝被打碎,那他的处境,立即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除此之外,老道人还在担心另一件事。
  
  安禄山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绝不愿有白费任何代价的魔头,之所以愿意折返回来,定然是别有缘故。
  
  司马承祯不用想也知道,这缘由定然是来自那不可知的幽冥世界中——那么,李云显现在究竟又是何等处境了?
  
  在真仙、天魔至极交锋,战斗余波越荡越远,甚至已弥漫至酆都之外,令虚空亦难以保持之时,徐行却依然坚守在幽冥洞口处。
  
  其实,方才司马承祯本是想将他也和别小楼、小青一同送走,徐行却放出了自辟虚空,辅以五大秘境,牢牢钉在了原地。
  
  饶是以司马承祯真仙级数的虚空神通造诣,也没能令徐行移动哪怕一步。
  
  不过,也正是这短暂的接触,让司马承祯知道这个年轻人别有打算,便没有再去管他。
  
  纵然明知司马承祯、安禄山的境界,如今还要远迈自己一个档次,但徐行亦深知自己的能为和定位。
  
  他不求成事儿,只求坏事。
  
  更何况,在这幽冥洞口处,徐行的“纣绝阴天秘箓”,足以爆发出十二成、十四成的效力,还能掌控数倍于己身的力量。
  
  ——若酆都不是因为积累了如此多的鬼气,青城剑宗早已将之铲平,岂会留到现在。
  
  他为了将阴山道基发挥到极限,干脆已将皮囊收入镜中界,只留元神和白骨法身。
  
  全身心地入主天宫后,徐行的元神中,忽地浮现出来一段经文:
  
  “七非通奇灵,六天横北道……”
  
  徐行只是诵念着这段经文,心头便有些触动、有所得益,一直以来对“纣绝阴天秘箓”的理解,交汇于一处,元神中竟是灵光闪烁,片刻不得止歇。
  
  于此同时,阴山最顶端,原本只是初具轮廓的“纣绝阴天宫”,亦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完善其起来,一众刚刚收服的鬼怪、凶魂,皆黄衣素丹绣服,怨煞之气大为减弱。
  
  徐行此前在与裴征圣的死斗中,又走过一次“九幽轮回”,如今又身处于酆都地界,“纣绝阴天秘箓”自会反馈给他相应的神通。
  
  饶是对徐行自己来说,这种程度的幽冥鬼气,亦是逼近极限。
  
  他的本能告诉他,若是再放任“纣绝阴天宫”继续成长下去,怕是会有不可测之厄。
  
  因此,徐行不再试图抽取幽冥之力,反倒是以阴山道基为中枢,令这股浓烈鬼气溢散开来,打造一个最适合自己发挥的战场。
  
  阴霾乌云四面聚合,顷刻间囊括方圆五六十里地,溟海翻腾,碧水四溢横流,空气都已化为裹冰夹雪的阴风寒流。
  
  别小楼和小青虽是已离开这片区域,仍是感觉心神都被浇透,剑意、神念的运转,亦出现了些许迟滞。
  
  安禄山、司马承祯察觉到这股气息,也是大为惊讶。
  
  在他们眼中,如今徐行的气息、修为,都已来到“九幽轮回法”第八次转劫的地步——这股力量,纵为真仙,亦不可等闲视之。
  
  安禄山这次折返,心头本就有些犹疑,又见徐行施展出如此精纯的“纣绝阴天秘箓”,犹豫更甚。
  
  ——难不成,这人真是那老儿布置的暗手?
  
  只不过,司马承祯在这时刻,却给予了徐行最大程度的信任。
  
  老道人右手长袖拂动,猿臂探出,将含象鉴握在手中,仿若拿住一轮青光湛湛、皎然澄澈的明月,朝安禄山当头砸落。
  
  于此同时,景震剑亦变得无比巨大,雷霆霹雳在剑身纹路上剧烈激荡,汇成仿若江河的浪潮,朝着安禄山胸膛裂口刺落。
  
  一直以来,司马承祯在这场交手中,都极其注意控制距离,不令安禄山有靠近的机会。
  
  如今他主动选择来一场短兵相接、生死相向的争锋,安禄山虽是始料未及,仍是没有丝毫退避。
  
  西方天魔抬起双手,右臂高举,成扛鼎式,托起砸向自己的“含象鉴”,像是撑住了一轮从天而坠的明月。
  
  安禄山面色狰狞,五指指缝间流泻出绚烂电光,骨骼亦咯吱作响,显出细密裂纹,似是有破碎之相,可他终究还是撑了下来。
  
  右臂顶住“含象鉴”后,安禄山竟是根本没有去管那疾驰袭来的景震剑,而是伸出左臂,朝着正蓄势待发、将有动作的徐行拍出。
  
  司马承祯和安禄山是老相识了,所以安禄山才能猜得到,这老道人为保巅峰战力,多半已转修剑道。
  
  而徐行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已经给了安禄山太多的惊讶。
  
  更何况,他也必须要承认,如今的徐行,已经有资格成为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足够影响自己和司马承祯的战局。
  
  所以这一次,安禄山宁愿拼着再次被景震剑贯体,也要打杀这烦人的小子。
  
  面对安禄山这一击,徐行如今虽是掌握了更胜方才数倍的力量,却没有同他相互抵消的意思,反倒是再次祭出紫金钵。
  
  在“紫金钵”争取的片刻时间中,徐行将“纣绝阴天秘箓”发挥到极限,朝着幽冥洞口,打出了此生最巅峰的一击。
  
  徐行自从以元神融入道基后,对幽冥地域的敏锐度,比起方才何止强了数十倍,也因此,他能够清晰感受到,一个熟悉气机,从幽冥洞口中隐约传来。
  
  那种浩大庄严的肃穆意味,同徐行此前在海境外施展虚空挪移时,感受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很显然,那正是亢龙宫总理山河大灵官,狄怀英的气息!
  
  徐行这一击,立时引得百里山河震荡、碎裂,漫天阴云、浩浩溟海,都在此刻聚成一柄直之无前、举之无上的明锐神锋,朝着幽冥洞口一剑斩去!
  
  以剑修纯化剑气的法门,强行收束鬼气,再用天鼓雷音印,震散其中残存的怨煞浊念,令徐行的剑意、剑念能够入主其中,才最终炼成了这洞彻幽冥、辟开生死的一剑!
  
  打出这一剑后,“紫金钵”在缺少法力支援的情况下,已被安禄山打飞出去。
  
  好在司马承祯亦不惜耗费一滴精血,令景震剑的剑速突破极限,拦在了安禄山手掌前。
  
  只听铮然一声龙吟,景震剑剑身剧烈震荡,其上雷光亦破碎,似是激荡水花,四溢迸溅。
  
  司马承祯自从转修剑道后,此剑已是他性命交修之物,比起含象鉴还要更为重要,如今受此重击,面上立时腾起一抹血色。
  
  安禄山这一击,本就预备着司马承祯出手,如今虽是攻势受阻,却也无丝毫惊讶。
  
  ——既然你要救他,朕就先杀了你!
  
  这凶神转过身来,粗犷狂野的面容上,须发怒张飞扬,笑得狰狞且丑恶,眸中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畅快。
  
  笑容甫出现,司马承祯身后便浮现出一条幽暗深邃的裂口。
  
  一只白骨巨掌自其中拍出。
  
  世间一切气机都来不及反应,这一掌便拍中司马承祯法相后心,甚至都不曾激起丝毫元气波动,老道人的后背就已被安禄山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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