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师父,那河神当真不识抬举! (第1/2页)
八子负屃(fùxì),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
老九螭吻(chīwěn),又名鸱尾或鸱(chī)吻,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提到了龙生九子的传说,想来鼍洁的几个兄弟自然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果然,就听鼍洁继续说道:“我大哥小黄龙,见居淮渎;二哥小骊龙,见居济渎;三哥青背龙,占了江渎;四哥赤髯龙,镇守河渎;五哥徒劳龙,与佛祖司钟;六哥稳兽龙,与神官镇脊;七哥敬仲龙,与玉帝守擎天华表;八哥蜃龙,在大家兄处砥据太岳。”
猪八戒听了开口道:“既然你九个哥哥都是入了天庭编制的正神,先前却又如何不去你家兄长处打个平伙,反而在舅舅家寄人篱下?”
鼍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父泾河龙王本是南瞻部洲江河总管,只因心忧泾河水族安危、却反被那袁守城算计,以至于冒犯了天条殒命……”
说道这里鼍洁明显情绪低落了许多:“他们都是早分家出去的,当时唯有我还在父母膝下承欢、是以我这罪臣之后,还是别去麻烦旁人了,免得惹得他们丢官罢职,反而不美!”
唐僧听到这里,不免心里就有点膈应了,心道难怪原著中这鼍洁非要跟唐僧师徒作对,他表哥西海太子摩昂亲自到场都不肯放弃,显然是把这笔账算在了唐僧的头上!
而且,魏征梦中斩泾河龙王这节,也普遍被认为是西游的一个重要开端,所以真要把这笔账算到他唐僧头上,还真有那么点说服力。
而现在这鼍洁阴差阳错成了自己的徒弟,那么当年他爹那事儿他是怎么想的就有点重要了。
于是唐僧开口试探道:“这事儿我也有耳闻,当初就是因为那人曹官魏征,违抗了唐皇李世民的旨意,当着唐皇的面假装熟睡,实际却是元神出窍上天斩了令尊,确实是可恶!”
鼍洁显然也被这话带起了情绪:“这也就罢了,不过是各为职司罢了,只是那袁守城,每日指点渔夫下网,百下百着,这本就失了天道自然之理。”
“想他也是测算无双的行家,难道不明白数罟不入洿池、斧斤以时入山林的道理?分明就是故意算计引我父入他的彀中,其用心可谓歹毒!”
得了,听到鼍洁这话,不管是不是真把袁守城当做复仇的目标,唐僧都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于是唐僧再次开口道:“鼍洁,说起来你还没有正式拜师,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为师今日便将你正式收入门墙,你意下如何?”
鼍洁当即跪下,朝着唐僧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口称“师父”。
唐僧这才点了点头笑着将他扶了起来:“既然入了我门墙,为师照例也是要给你取个法名的,一来是僧俗有别、以作区分,二来是好让你尽快融入师门团体,彼此和睦。”
这时猪八戒笑着打趣道:“师父,你老人家一路走一路收徒弟,等到了西天,说不定手底下都能数出五百个阿罗汉了!”
孙悟空也是笑着道:“就是怕灵山没这么多空位,容不下咱们这诸多弟子……”
于是几个徒弟都笑了起来。
唐僧也是笑了,心道你们几个可真有意思,我老人家还什么都没说,你们就考虑到这一步了^……
于是只好开口道:“行了,灵山很大,凡三界有志有德者,皆能有一席之地;灵山也很小,凡无德无能之徒,自然不能相融。”
“所以,灵山到底有没有你们的位置,终究还得看你们自己!”
等唐僧说完,鼍洁便接口道:“如此,便请师父赐下法名。”
唐僧想了想道:“咱们因为西经而结缘相遇,西方属金、金曰从革,便给你取名悟革吧!”
“多谢师父!”
鼍洁当即叩首拜谢,唐僧再次将他扶了起来,又对着他简单讲了一下规矩戒律,这才吩咐继续上路。
不一会儿就到了黑水河边,唐僧照旧对着小白龙道:“悟贤,老规矩,你现出真身来驮我过河吧。”
然而鼍洁却连忙开口道:“师父,不必如此麻烦,这黑水河我熟悉,看我的就是!”
说罢,鼍洁念动咒语,只见河水缓缓分开,一条坚实通路自水底浮现,直通对岸。
唐僧眼见这一幕,心道这鼍龙还有这本事?
没看出来呀,原著中不是被他表哥摩昂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吗,也没显示出这神通呀。
于是便开口问道:“悟革,你这是什么神通?”
鼍洁道:“师父,这不是什么神通本事,而是我一颗法宝避水珠,你瞧。”
他说着将手里的一颗珠子拿在手中,对着唐僧展示了起来。
“有点意思,走吧。”
泾河龙王,南瞻部洲江河总管,可惜了……
唐僧在心里叹了一声,当即便吩咐徒弟们整顿行装,沿着鼍洁开辟的水路,稳步渡河。
行至河中,水面倒映天光云影,仿若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鱼虾嬉戏,不失为一种奇观。
然而,这平静的景象并未持续太久。
却说着黑水河河神在水府中突然感知到黑水河的异样波动,心中一惊,赶忙现身出来查看。
刚一露面,便瞧见了鼍洁,那积压多年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当即怒目圆睁,指着鼍洁骂道:“你这孽畜,当年不仅霸占本神的水府,还强夺了我的避水珠,如今竟还敢在此出现,莫不是又想故技重施,算计于我?”
原来,当年鼍洁初到黑水河,凭借自身武力与龙子的身份,蛮横地将黑水河神驱逐,霸占了水府,抢走了避水珠。
这黑水河神无奈之下,前往西海龙王处告状,却惊闻鼍洁乃是西海龙王的外甥,西海龙王自是偏袒自家亲戚,对河神的状子不予受理。
河神势单力薄,无力抗争,只得忍气吞声,在黑水河的偏僻角落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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