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只看二位头领大展神威! (第2/2页)
萧让又是叹息,兵书兵法,难道写错了?
当真让曾头市之人就这么大喇喇来来去去,当真让官军与曾头市就这么轻易媾和?
朱仝倒是心思细腻,明白过来,说得一语:“萧先生,万般计策,都对,但实力对比却有高低,计策之道,当也是要因地制宜……”
萧让不言,只看着那曾头市一队人马慢慢去了官军营寨。
苏武这边,自是中军大帐在座。
来的人,史文恭自是不必说,再看两人,一个曾魁,一个曾升,正是曾家五虎里,一个老四,一个老五。
几番再介绍熟悉,老四竟是文武双全,既练武艺,也还读书。
老五,史文恭亲自来夸,说武艺不凡,也看老五曾升的身板,着实不差,竟也有一米九往上,体格健硕非常,却又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俊秀。
至于来的一千多人,苏武此番没带辅兵,自当辅兵来用。
苏武想定许多,直接开口:“我有一计,还请诸位配合……”
史文恭自是拱手:“只管听得将军命令就是。”
“好……此计啊,成也罢,不成也罢,且先试试再说……”苏武说着,看向在座众人,林冲史进张清,都有。
苏武开始慢慢细说……
只听得苏武说完,张清先是一脸大喜:“将军好计策也!”
林冲才来开口:“哥哥此番,竟也做绣花之事来。”
苏武倒也笑来:“小计小策,多是小道,平常里不用,便也是没有场合,此番来用,也不一定奏效,反正试一试,终究战阵之上,大开大合之法,才是稳妥。唯有无伤大雅之时,才能用些小计策试一试,万万不能以小道为大道。”
林冲自是来答:“哥哥教导,我自记下。”
张清也开口:“说来不怕将军笑话,此乃末将第一次正儿八经上阵,将军悉心教导,我当铭记在心。”
“好!”苏武点头,看向一旁史文恭、曾魁、曾升三人。
史文恭却也苦笑:“依着将军之计,那我就得罪了,当真得罪诸位。”
史文恭起身来,便是拱手先赔罪。
林冲大笑:“出寨去,史兄弟但有本事,只管使来!”
说着,众人出得小寨,直接就到寨外空地。
一个史文恭,一个林冲,已然打马左右。
无他,比武而已。
就看两人打马对冲,一杆精钢枪,一杆方天戟,快马一错,叮噹几声,已然数招而去。
远处马匹一勒,转头,再来!
林冲远远有话语:“史兄弟武艺好生了得。”
那边对向飞快而来,也有史文恭话语:“杨指挥使更是不凡。”
苏武自是知道,史文恭马战真是天下少有,林冲马战,那更是难有敌手,两人打斗在一处,自是针尖对了麦芒。
各自使去浑身解数,那是打得不可开交。
苏武也看得认真,三招两式的,能学一些就学一些,平常里学的,永远不比这般真正比斗来得真切。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
那边……不远贼寨,萧让、朱仝、雷横,正也在大帐之前,岂能看不到?
“嘿,打起来了。”雷横最先看到。
朱仝自也去看,分辨一二:“一个是那曾头市的史文恭,另外一人是谁?看那模样穿着,当是官军将领。”
雷横仔细去看:“那个官军将领,倒也还真不识得……”
只远远看得那官军寨前,两人斗得是难解难分,朱仝便是一语来叹:“唉……当真好武艺啊!”
“好武艺啊!想来是在给咱们炫耀武艺呢!”雷横也说,便是敌人越是好武艺,心中越是紧得慌。
萧让也在看,他自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坏什么的,他不懂,他只问:“两人可是当真在斗?”
朱仝答道:“斗得真切。”
雷横也说:“两人皆是高绝之辈,斗得自是险象环生。”
“诶……”萧让点了头,也跟着再看,也还问:“谁人会胜?”
“看不出来!”雷横答着。
朱仝也说:“这般两人,没个百多回合,怕是看不出胜败来。怎的我梁山之上,没得这般悍将,他一个曾头市,竟也有如此高人。”
萧让看得来去,又问:“那史文恭当真一点都不留手?”
朱仝答道:“不曾留手,这般高绝之辈对战,岂还能留手?一个不慎,命就休矣。”
“那史文恭,当真一点人情世故也不通啊……”萧让说着。
雷横来答:“军中,自是凭本事说话。”
“非也非也……”萧让再说。
就看那斗得来去,精彩非常,不知吸引多少目光去。
当真百多回合之后,就看那两马对错,枪与戟连连在打,马匹已然错过去,那史文恭忽然变招,人不回头,长戟末尾向后一扫。
那官军将领一个不慎,回枪去挡,却也好似力有不逮,慢了半拍,已然被长戟末尾扫落马下。
朱仝吃惊一语:“竟是这般也让史文恭胜了!”
“招式用老了,那史文恭却变一招,那军将久战力微……”雷横点评一语。
萧让便是开口:“那史文恭,当真不通人情啊……”
这话音一落,就看那败去的军将,起身连礼节也无,上马去,打马就走,一人入营而去,再看那满场观战之人,一个个愣在当场,左右去看……
萧让立马再说:“你看你看,把人得罪了吧……本是那曾头市有求于人,何必把人得罪了去?”
朱仝与雷横倒也看得有些发愣,怎么回事?
再看那官军营寨门口空地,似乎还起了几分争执,互相抬手去指,虽然听不见说什么……
却看是史文恭忽然也上了马,也是打马就走,直奔那曾头市回去了。
“嘿……哈哈……我说什么来着?”萧让便是笑起。
朱仝与雷横看得更是发愣,还有后续呢。
那远处,虽然看不得真切,但显然看得到曾头市的人与官军的区别,那曾头市有人连连拱手躬身,好似是在赔罪。
那官军之人又好似依旧不快,转头都在回营。
那曾头市之人,却也无奈,躬身拱手几番,见得官军回了营寨,放了一些钱粮之物,便也往曾头市而回,一千来人,都在回。
萧让开口再笑:“那史文恭仗着本事大,着实桀骜得紧!”
朱仝倒也看不明白了:“军中也好,江湖也罢,本事说话,胜了就是胜了,那苏武麾下的军将,倒是输不起。”
“嗯,苏武麾下,多是骄兵悍将,输不起也正常。”雷横点头。
萧让立马来问:“二位头领,那苏武会不会因为此事,退军就走?”
朱仝摆着手:“不会不会,那苏武不是这般心胸狭窄之人。”
萧让有些失望,又问:“那此时再去击那曾头市回去的人,如何?”
朱仝还是摆手:“不可不可,那苏武定是还会来救……”
“那苏武竟是这般心胸大度之辈?”萧让又是失望。
雷横答道:“那苏武,也是有义薄云天之名,他岂能不顾名声?即便心中不快,也不会轻易不管不顾的……”
萧让忽然面色大惊,往那官军营寨一指:“起鼓了起鼓了,怎么回事,官军营寨都还未完全扎定,怎么就起鼓聚兵来?”
朱仝面色大惊:“怕是要来打,快快快,也起鼓。”
朱仝之言不差,就看片刻之后,两千轻重骑奔出营来,朝着梁山营寨就去。
那重骑在外列阵,那轻骑绕着营寨狂奔,霎时间,营寨里,箭矢如雨在下,还有零星火箭而来。
便是那轻骑箭矢滋扰,重骑列阵待战。
朱仝大呼:“与他们对射,救火救火,莫要出营。”
便是对射几番,那轻骑来去纵横,营寨里时不时有人中箭哀嚎。
火势倒是也有,火势不大,扑灭不难。
只管任由官军轻骑来去攒射,营寨是万万不能出去的,只看那列阵重骑,出去必是受那迎头痛击。
雷横也来话语:“那苏武受了史文恭的气,回头便是拿咱们出气呢?”
朱仝苦着脸:“无妨无妨,只管让他们攒射就是,只要攻不进营寨里来,自是无妨。”
萧让满脸是无奈:“也就只能这么被动挨打了。”
只待官军撒完气去,人马归营,终于落个消停。
萧让倒是也有预料:“夜里怕是又要来啊……”
朱仝点着头:“备着就是。”
果不其然,当真被萧让料到了,夜里官军游骑又来,一番攒射,射得许久,又去也。
倒是无人知晓,半夜里,官军后寨,趁着游骑去贼营攒射,趁着夜色,有百十铁甲骑出寨而去。
第二日,只待官军睡罢吃饱,自是游骑再来,又是攒射。
午后,又来,反正就是个射。
又要入夜,萧让只说:“夜里怕是又要来。”
朱仝也答:“自是不出萧先生之预料。”
果然,夜里还来,只是无人知晓,又有百十骑趁着慌乱与夜色,从后寨出去了。
只待第三日,白天,游骑倒是先不来了。
来了一员小将,在寨外叫骂叫阵,叫骂几番,也有话语:“尔等贼寇,若是直接投降,我家将军保你们性命无忧,若是不降,来日打破营寨,只管教你们片甲不留!”
这话,喊来喊去,喊得几番,那小将无趣了,攒射几番,自又打马回去。
萧让在中军大帐里,便是来说:“那苏武啊,当是拿咱们没有办法了,他自是不愿强攻营寨的,便是知道咱们这营寨难打。”
雷横来得一语:“便也是他人少呢,两千人,何以强攻……”
朱仝却是皱眉:“按理说,那曾头市也该派人来帮才是……”
萧让摇头:“派人来如何帮?身先士卒攀爬寨墙?那曾头市有这份本事吗?你们说苏武麾下悍勇,我倒是也信,那曾头市能有几个如此悍勇庄客?”
朱仝点着头:“倒也有理,拖着就是……只待局势生变。”
官军游骑又来了,自是绕着奔来奔去,攒射一番,自又回去。
倒也有些习惯了,官军也就这点本事了。
下午还来,夜里还来……
第四日大早,只看一队官军快马往那曾头市去,不得多久,那队快马又回来了。
不得多久,曾头市又出来一队快马,到得官军营寨里去,片刻又出来了,回那曾头市去。
便看两边快马,来来去去几番。
朱仝看得认真,便是来问:“萧先生,他们这般来来去去是作甚呢?”
萧让捋着胡须来笑:“自是谈事,若是来去一二回,那便是事情好谈,若是来来去去不止,怕是事情难谈啊……”
朱仝又问:“萧先生,你说他们这是谈什么事呢?”
“难谈之事,那还有什么?一来不外乎钱粮,一边要得多,一边讨价还价不愿给。二来,不外乎战事,那苏武是万万不会让麾下精锐来填壕沟爬寨墙,自是就要曾头市出大军来填壕沟爬寨墙……那曾头市守着堡寨,似也不愿损失惨重,兴许多少也是信不过官军……哈哈……不外乎这些事了。”
萧让捋着胡须,老神在在。
雷横闻言大喜:“这般好这般好……”
朱仝却是皱眉不止:“这般来去联络,总不会是有什么奸计吧?”
萧让来答:“咱们守着营寨就是,管他什么奸计。”
只看到得午后,那两方快马,不知来去了多少回。
忽然,就看得官军正在拔营。
萧让看得目瞪口呆,只以为自己看错了,只问两人:“官军那是不是在拔营呢?”
朱仝认真看去,并不着急回答,想看个真切。
雷横已然开口:“是在拔营,正是在拔营。”
朱仝这才点头:“看似真在拔营。”
萧让大喜:“四日了,局势终于大变,局势生变了,那苏武怕是要弃了曾头市去援别处了,哈哈……曾头市,作茧自缚也!”
雷横连连点头:“当是如此,当是如此啊,这曾头市又不是朝廷州府,破了也不是官军罪责,州府一破,那苏武可就麻烦大了。这曾头市之人还要恶了官军去,钱粮也舍不得,庄客也舍不得,哈哈……作茧自缚啊!”
却是朱仝话语不同:“莫不是那苏武使诈?到时候去而复返?”
萧让大手一挥:“若真是这点小计策,勘破不难,只管派人远远随着官军去,且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远远退去,只待官军当真远远退去了,咱们再攻曾头市就是。”
朱仝如此便才点头:“当是这般,才是稳妥,那苏武不是一般人,不可不防备。”
“是曾头市自己作茧自缚呢!我便是苏武,我也懒得救他们了。”雷横一语来。
朱仝还是皱眉:“当笃定再动,不急不急,看看苏武是不是当真远退。”
只看官军拔营而去,朱仝连忙派人身后远远去跟。
便是曾头市那高墙之上,陡然也出现了许多人远远观瞧,还派了一队快骑出来,好似要去追官军脚步。
朱仝此时,那当真是雷厉风行,立马开口:“快快快,去截住那一队曾头市的快骑。”
“我亲自去!”雷横胆子可从来不小,立马就在大帐之旁翻身上马,打马就去。
就看得一队贼骑奔营而出,三四百号,那队从曾头市里出来的快马,立马转头就跑,往曾头市而回。
只待雷横回来,便是哈哈大笑:“曾头市之辈,惊弓之鸟尔,看得我去,跑得真快。”
萧让也在笑:“只待笃定官军远走了,曾头市,不过囊中之物尔。”
朱仝还是皱眉不展,他心思细腻,不得笃定官军远走,他是万万不会轻动。
只管等着,等着跟去之人回来禀报再说。
等得朱仝是焦急无比,一直等到第二天午后,才有人回来禀报。
“报诸位头领,官军连夜打马快走,此时已然走出一百几十里地去了。”
萧让与雷横已是大喜。
却是朱仝依旧来问:“可看得真切?可当真一直跟着去看?”
那人便答:“看得真切,虽然那官军有游骑远远殿后,不得真正靠近,但小人一路一直跟着,回来的时候,也还上得山顶高处远眺,官军几千匹马呢,都在往南去,不见回头人。”
朱仝还要再问:“可还留着人盯着?”
“留了留了,留得七八人散着去,留了三十多匹马,此时,官军只怕走去二百里了,若是官军真有回头,那定是有快马回来报的,定比官军回来得更快!”
朱仝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稳妥了……”
萧让笑着来说:“下令吧!”
“不急,还待一日,曾头市可跑不了,让那苏武更远些。”朱仝当真是谨小慎微。
萧让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来气:“那就再等一日。”
只待再等一日,再等人报一回,官军当真走得远了,无人回头。
朱仝如此,才放心下来,开口大呼:“击鼓,聚兵,再攻曾头市。”
朱仝喊得极为大声,便是喊出了一种情绪被压抑之后的释放与发泄。
萧让也喜,雷横也喜,雷横只管来说:“此番,曾头市已然是惊弓之鸟,我亲自去先登!此番定要一击而破。”
朱仝也说:“我便亲自去压阵。”
萧让左右拱手:“好好好,二位头领此番定然建功,我坐中军,只看二位头领大展神威!”
就看六七千号梁山精锐贼军,开始出营列阵,旌旗如云在展,队列当真也有严整之态。
便是一眼看去,当真威势不凡。
鼓声隆隆在响,那进军的脚步,也是咔咔整齐。
只待这么看去,还真是一彪不差的军伍。
(兄弟们,我真是码字不快,一个小时,最多三千字,正常在两千字出头,一章一万字出头,光是码字,就要写五个小时左右,真是尽力了。这个更新量,其实超越了起点绝大多数的作者,这话不假的,喷我别的可以,不能喷我更新少,真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