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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高高捧起,狠狠拽落

第33章 高高捧起,狠狠拽落 (第1/2页)

他亦是看到了她,绷着的俊脸,五官冷峻。那双微微眯起朝她看来的凤眸深邃,让沈俏无处自容。
  
  她满是泪痕,纤瘦的身躯都在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鬼使神差地,她转身看向婚房的门,正好打开,跟出来的男人睡衣领口微敞,几道红痕牙印……两人皆是如此,早前他们在干什么,无一不是那么明显……
  
  窘迫,羞恼,无处可蔓延,空白的脑袋,如同被炮弹轰炸过一样,支离破碎,只剩下一个逃。
  
  沈俏紧紧咬着唇,她强忍着泪,捂着嘴往自己的房间里逃。
  
  小女人的举动,闻律凤眸冷沉,步伐微动,厉晏辰倚在门沿,勾起的唇角是一抹轻蔑不屑的弧度,像是在示威,宣告着自己对沈俏的独有权。
  
  她是他的女人,旁人,休想染指!
  
  闻律薄唇衔着根烟,轻抬起的眼角轻蔑,如同帝王般,不屑一顾。
  
  压根就没把厉晏辰的挑衅放在眼里。
  
  双指捏着烟蒂拿开,轻吐了个烟圈,闻律单手抄着袋转身离开。
  
  刚关上的手机屏幕,是一条短信:【闻总还没走吧?有兴趣看样东西么?】
  
  ……
  
  酒店房间的浴室里,沈俏坐在放满水的浴缸中,浑身都在发抖。
  
  身上红梅盛绽,每一处的痕迹,都让她深感恐惧。
  
  她拼命的揉搓着肌肤,搓洗的通红,可都擦不掉,洗不干净。
  
  沈俏面目呆滞,视线不经意落在一旁的玻璃皂盒上,她呆呆地抿着唇盯了一会,颤着手拿起打碎,挑了片最锋利的放在手腕里。
  
  玻璃刺破着手腕肌肤,疼,却远不及心脏的疼,鲜红的液体渐渐渲染,沈俏紧紧闭着眼睛,脑中忽然间浮现了爸爸妈妈,爷爷,长姐的面孔。
  
  那么温柔,那么慈爱。
  
  年轻的长姐轻抚着她的脑袋,笑着的眉眼温柔:“小俏,你乖乖在家陪爷爷哦,等姐姐比完赛回来,我们就带你去游乐园。再把你澈哥哥叫上好不好?你最喜欢粘阿澈了。”
  
  “小俏,你是我们大家的宝贝,是沈家的女儿,是最耀眼的珍宝。”
  
  “小俏,以后姐姐跟爸爸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勇敢,要活下去。”长姐温柔的话似乎在耳畔缠绕,沈俏如梦初醒,她尖叫着把手里的玻璃砸向墙壁,抱着脑袋,哭的歇斯底里。
  
  如同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绝望,孤独。
  
  可那卑微的寄托,她不能死!
  
  长姐最后那一通电话,是让她坚强的活着,她答应了,她怎么能死呢?!
  
  沈俏痛苦的咬着手臂,几乎渗出鲜红的液体,哭的浑身都在发抖:“姐姐,我真的很没用,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自己留下来……”
  
  倘若她随着家人在那场意外里逝世,倘若没有厉晏辰那十六年里的宠爱呵护,她大抵就不会承受这些痛苦吧?
  
  他何其残忍,将她高高捧起,又狠狠将她拽落。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她不肯当他的小三吗?!
  
  沈俏紧握着鲜血渲染的手腕,抹掉脸上那早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的痕迹。
  
  从浴室里出来,沈俏简单的处理了手腕的痕迹,她爬上床里抱着被子,盖着头想让自己睡过去。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
  
  六点多就再也睡不着。
  
  时间尚早,沈俏未等其他人起床,就匆匆逃离。
  
  酒店大堂。
  
  “沈俏?”
  
  忽的被喊住,沈俏愣了下,克制着情绪抬头。
  
  厉天驰挑眉,打量着沈俏:“还真是你啊,这么早就走了?”
  
  厉天驰是厉家的二少爷,厉晏辰的弟弟,仅比他小了一岁。
  
  沈俏跟他不熟,下意识收拢外套袖子,遮盖住包扎过的手腕,抿着唇,喊了声二哥。
  
  “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白?”厉天驰眯起眼眸,目光始终都在沈俏的身上,余光瞥见她脖子上的痕迹,以及晚上看到的那一幕,眸里兴味更重。
  
  沈俏被他看着不舒服,垂了下长睫:“昨晚酒喝的有点多,二哥,我今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
  
  “厉晏辰结婚了,娶的杜若薇,心里不舒服吧?也难怪,这样的事情搁在谁身上,谁能舒服呢?俏俏妹妹,我说的对吧?你自小,就跟他关系最好了。”
  
  “你误会了,他跟若薇喜结连理,我祝福他们。”沈俏声音微冷,转身径直就走,不想跟他多言。
  
  厉天驰勾着唇角,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昨晚厉晏辰婚房的动静很大,吵了我一宿都没睡。不过那声音,我听着怎么就不像杜若薇呢?”
  
  沈俏身形微微僵了僵,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里,她咬着唇,若无其事道:“二哥昨晚也喝了不少吧?大抵是喝糊涂,听错了。”
  
  说完,她没再搭理厉天驰,径直离开了酒店。
  
  心,却莫名感到慌张。
  
  沈俏没去上班,昨晚一宿没睡好,满身的痕迹,几乎都遮不住,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才去的公司上班。
  
  路上她买了避孕药吃下,精准的算着时间还在七十二小时内,才稍稍松口气。
  
  忘不掉那晚,他跟疯了一样,非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若是从前,她虽然怕疼,可是他若想要,她愿意怀上生下属于他们的宝宝,相夫教子,经营他们幸福的小家庭。
  
  可绝不是自甘堕落,生下已婚前男友的孩子,让自己的宝宝成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不愿意,不可能愿意!
  
  连续请了两天假,工作堆积了一些,沈俏一连加了几天班才缓过来。
  
  让她庆幸的是,这几天,许是新婚,厉晏辰没来找过她。
  
  她才得以喘息。
  
  至于闻律……
  
  沈俏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下午,沈俏正写着编程,就被林华喊到了办公室里,通知让她晚上一起参加个饭局。
  
  研发部应酬,倒也不是稀罕事,之前跟着林华参加过几次,都是吃吃饭,切磋下技术的饭局。
  
  林华亲自开了口,早前还承了他的情,沈俏没拒绝,下了班就跟着过去。
  
  但沈俏料错了,这次的客户是个难缠的客户,四十多岁身材发福,大肚便便,色眯眯的老总。
  
  并非是之前的女负责人。
  
  林华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临时改的人。
  
  廖建国见沈俏生的美,一晚上都在跟沈俏问东问西,拉着沈俏要喝酒。饭局刚开始半个小时,沈俏眉已经狠皱了五次,一向脾气温和的林华脸色也有些挂不住。
  
  他们这是程序员,又不是公关、三陪,陪什么酒?
  
  在廖建国五次劝沈俏酒的时候,林华忍无可忍,夺下了他手里的酒,笑着道:“廖总,吃菜,吃菜,光喝酒有什么意思?这家饭店的石斑鱼,都是新鲜送来的深海东派斑,好货,肉质特别鲜美,廖总多尝尝。”
  
  “东派斑有什么可新鲜的?”
  
  廖建国面色不善:“林经理,你酒量不行不喝就是了,沈美女一看就很能喝。这可是泸州老窖,有钱都未必能喝到的。小沈,你今天可是有福气了。难得我们俩一见如故,你就陪廖哥多喝几杯。”
  
  他笑眯眯的看着沈俏,眼睛一直往她事业线里瞟,完全没有对林华时的冷淡。
  
  廖建国带来的人,也纷纷都在起哄劝酒。
  
  沈俏身材好,脸已经够出众,平时衣着都是偏保守的,不想太过惹眼。
  
  今天穿着白衬衫,阔脚九分裤,可被他盯着,沈俏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
  
  她笑了下,抬起眼睛,眉毛微微上挑:“这么名贵的酒,我怎么好意思多喝呢?廖总您真是抬举我了,把我抬得这么高,我可要不下来台了。这样吧,廖哥看得起我,我陪您喝,不过我一个小女子,酒量是真的不好。廖哥喝三杯,我一杯吧?若是我不胜酒力,也怪我小小女子还敢胆大妄为,跟廖哥您拼酒。廖哥,您说行不行呢?”
  
  沈俏朝他眨了眨眼,刻意拉长的尾音,又柔又媚,勾的廖建国魂儿都快没了。
  
  本就有些了些许醉意,此时一听她话中的暗示,顿时心猿意马,连连点头:“好好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一个小女子,我喝三杯,你喝一杯。要是你醉了的话,廖哥亲自送你回去,你说怎么样?”
  
  沈俏呵呵笑道:“那敢情好啊,刚听廖哥您说您开的是卡宴?这车可贵了,我可还没坐过这样的豪车呢,何况是廖哥您这样的老总,愿意亲自送我。”
  
  “小沈,这……”
  
  林华有些为难,想劝,沈俏朝他使了个眼色。
  
  盛天集团研发部深知沈俏自己开的都是保时捷,妥妥白富美的同事皆是心照不宣,默默低头喝茶,吃菜,等着看好戏。
  
  林华也淡定了下来,看着沈俏哄着廖建国三杯又五杯这样喝。
  
  他带来的三瓶茅台酒,很快就见了底。沈俏真正喝的,也就是开始那三杯,其他时候都在彩虹屁哄廖建国。
  
  这让林华都怀疑,沈俏是不是真的进错部门了。
  
  要是进的销售部,公关部,不遑多日,必然出头,何必来当程序员。不过,他属于捡到宝,自然不会再把沈俏让出去。
  
  这可是他的活招牌。
  
  不到半个小时,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廖建国就醉倒在了桌上。
  
  沈俏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呀,廖哥,你这就喝醉了啊?菜都还没吃呢。”
  
  林华笑眯眯地对汇峰的人道:“既然廖总喝醉了,你们要不要先送廖总回去?”
  
  现在上司醉了,几人也不好在留,尬笑了下,一人一边驾着廖总离开。
  
  “小沈,你真是太厉害了,这廖总那么难缠,你三两下就搞定了。”
  
  “就是。”同事小刘给沈俏竖起大拇指。
  
  研发部多是理科宅,饶是林华这项目也不太擅长这些应酬。更没有想到,汇峰这次会派了个这样做派的来谈事。
  
  沈俏扯着唇角笑笑,没解释。
  
  自小生活在厉家这样的名门大族,又经常陪在厉晏辰的身边见惯了各色的人。
  
  廖建国这样的她都搞不定,二十三年就真白活了。
  
  刚才是空腹喝酒,饭菜没吃多少,沈俏肚子不太舒服,便对他们说:“我先去个洗手间,你们先吃吧。反正讨人厌的已经走了,好菜不能浪费。”
  
  一阵哄笑中,沈俏去洗手间的时候,才注意到屏风后面的一桌子人里,气定神闲,吞云吐雾着的人,很眼熟……
  
  是闻律……
  
  沈俏眼眸微紧,那薄唇叼着烟的男人凤眸轻轻一眯,似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这一抬眸正好看了个正着。
  
  沈俏心脏忽的快了一拍,不着痕迹收敛目光,转身出去。
  
  心中惊诧,闻律什么时候在这的?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过他……
  
  想法一闪而过,沈俏摇头。
  
  不愿再让自己去回想那夜的屈辱!
  
  是的,屈辱!
  
  沈俏深深吐纳着气息,捧着冷水洗了两把脸,擦拭干净手,适才出的洗手间,若无其事的回饭桌。
  
  走廊里,沈俏手机颤动,拧眉拿出来一看,是厉公馆打来的电话。
  
  沈俏有些惊讶,厉公馆鲜少有人给她打电话,多是因为厉老爷子的事。
  
  此时来电,沈俏不得不奇怪,心中也有点恐惧是厉晏辰用公馆的电话打给她。
  
  眸色轻闪,迟疑几分,沈俏还是摁下接听,不是厉晏辰,是厉老爷子心脏病发被送往医院抢救,让她过去看看。
  
  沈俏手一抖,顿时就慌了,问了地址后,便匆匆转了道,往电梯方向过去。
  
  刚好,电梯门正好打开,有人进去,沈俏忙也跟上,快步进了电梯间,摁楼层摁键的时候,与那修长指节轻轻触动到。
  
  触电般的触感,沈俏指尖微颤,下意识抬头,入目的是男人坚毅冷峻,线条优美的下颌。
  
  闻律……
  
  沈俏不着痕迹抿着粉唇,摁了一楼的按键,便低头瑟缩到了一旁角落的位置,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与此同时,沈俏才发现,电梯还有两个青年男人。
  
  都是略显熟悉的面孔。
  
  一个是李俊深,另一个沈俏并不认识。偷偷瞥了一眼,她便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并不想引起男人的注意。
  
  “阿律,晚上还有事吗?没事我们打牌去吧?”
  
  “有事。”
  
  “什么事啊?”李俊深挑挑眉,意识到什么,肩膀侧向闻律:“我说,你平时对星星也别太凶了。还是个孩子呢,你天天罚他,他哪能跟你亲?”
  
  李俊深轻叹,稍显无奈道:“你上次因为个女人,让他跪了一晚,现在好了,半个月都赖在老宅里。跟那老巫婆呆久了,你就不怕他真倒戈?”
  
  闻律罚他儿子跪了一晚上?沈俏闻言有些惊讶,瞳孔微微紧缩。
  
  另一个男人霍明哲余光扫来:“什么女人?”
  
  “啧啧,就上次大街上就往他怀里钻的小员工,叫什么沈俏来着?长得倒是真的美,难怪能让闻二爷老树开花。不过那张脸,是不是太嫩了点?不化妆看起来真有点像个未成年……闻二爷,你这口味有点变态啊。难怪江馨瑶追了你这么久,你都不为所动。原来是喜欢这种看起来显小,摸起来销魂的。”
  
  气势沉稳始终未开声的男人,修长墨眉微挑。
  
  变态么?
  
  大抵是有点吧。
  
  霍明哲目光不经意落在瑟缩在角落的女人,隐隐有些眼熟,视线来回在闻律和沈俏审视了眼。
  
  他勾唇调侃道:“哦?阿律,那女的你真看上了?上次瞧你们两个的眼神就不对劲,还不承认。到哪步了?”
  
  饶有兴致的话落在耳畔,听了一会,再愚钝沈俏也听出了他们说的是自己。
  
  感受到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沈俏耳根子微微发烫,不自在的握着挎包的链条,手机啪不经意落到地上,沈俏眉头狠狠一皱,连忙捡起。
  
  电梯门一开,她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却跟站在门口的闻律撞了撞,抬头,四目相对,男人深邃的黑眸,正也落在她的身上。
  
  沈俏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闻律,快速低头:“抱歉。”
  
  说完,她匆匆离开。
  
  等电梯的人也纷纷进来。
  
  三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还真差点就又被挤了进去。
  
  李俊深觉得刚跑的那女人有点眼熟,看向闻律:“刚刚那女的……”该不会就是沈俏吧?
  
  闻律面无表情:“是她。”
  
  李俊深噗了声:“糙,她什么时候进来的?闻律,你早知道你说一声啊。”男人之间私下讨论几句女人,本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刚刚当着沈俏的脸,就如此肆无忌惮,还真是窘。
  
  好在嘴上门把没乱开,没说什么荤话。
  
  否则闻律真看上了人,日后见面可就尴尬了。
  
  闻律单手抄着袋,瞥了他一眼,便走了。
  
  “诶,闻二爷。”李俊深唤了他一句,霍明哲手搭在他肩膀,幸灾乐祸:“这么大的活人,见不到也怪不得谁了。”
  
  操!
  
  敢情就他刚才没看见沈俏?!
  
  李俊深笑骂了一句,阔步跟上:“你们两个能不能厚道点啊,就不提醒我一下?净是知道看我笑话。闻律,你给我站住,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看上什么那什么俏了。”
  
  ……
  
  医院,沈俏停好车,就匆匆赶往ICU住院部。
  
  楼下,年轻男人正靠着墙壁,在路灯下抽着烟。
  
  身姿挺拔,白衬衫搭配着黑色休闲西裤。没系领带,最上面的扣子开了三颗,隐约可见白皙的胸膛,性感锁骨。
  
  左手指间夹着根烟,手指很长,微微蜷着,注意到脚步声,他侧目朝沈俏看了过来。
  
  看清男人的脸,沈俏步伐狠狠一顿,微睁的杏眸,毫不掩饰惊讶,会在这里看到厉晏辰。
  
  而他这个架势,分明一早就在这里等她。
  
  心中隐隐有股感觉,厉公馆那通电话,是他让佣人打给她的……
  
  那夜的记忆在脑中破碎闪过,沈俏抿着唇,想无视男人上楼,厉晏辰长臂一伸,挡在她跟前。
  
  沈俏猛地顿住步伐,厉晏辰倾身朝她过来,眼眸黑的发沉:“见到大哥,招呼都不打一声了?”
  
  男人的嗓音很沉,冷厉,低哑。
  
  他以长辈亲人自居,并非是男友。
  
  沈俏握着挎包金属链条的手指微微攥紧:“我去看看厉爷爷。”
  
  厉晏辰道:“爷爷刚睡下。”
  
  “那我明天再来。”在转身之际,厉晏辰先一步将她抵在墙壁里:“俏俏。”他眼角微微泛红,似乎在抑制着什么。
  
  沈俏适才发现,他瞳孔布了不少血丝,下眼睑浅浅的乌青,俨然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沈俏有些意外男人的憔悴,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口被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狠狠蛰痛。
  
  “大哥,请注重你的身份。”
  
  沈俏绷着俏脸,冷漠到了极致:“若薇应该还在楼上吧?要是被人看到,你把我堵在这里,你猜,别人会怎么想?”
  
  见他蹙眉,沈俏讥讽的笑笑:“那天在酒店楼下,厉天驰说你婚房里的女人声音不像是大嫂。大哥,这条路是你选的。你才刚新婚,我想你也不想把把柄递给厉天驰,让他们对付你吧?”
  
  厉家三房明争暗斗多年,关系十分不和谐。
  
  只差没有明面上撕破脸。
  
  婚内出轨,还是在结婚第一天晚上,在婚房强迫了前女友,若是让杜家知道,后果可不堪设想。
  
  这几天厉家一直没动静,沈俏不知道他是怎么瞒过杜若薇的。既是感到庆幸那点破事不为人知,又感到羞耻愤怒。
  
  他怎么可以那么卑鄙无耻!
  
  厉晏辰缓了缓冰冷的语气,黑曜石般的眸子竟是有几分委屈:“俏俏,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提这些好吗?”
  
  将拦在墙壁上的手臂收回,苦涩道:“俏俏,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非要每次都跟我针锋相对?我是做错了事,我道歉,我对不起你,可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漠?”
  
  她每一句狠话,每一次抗拒,都如同针扎着他。
  
  被压制在心底的野兽拼命滋生,让他无法控制住,心底那些愈发可怕的念头。
  
  话到后面愈发温柔的恳请,沈俏有那么一刹那的动容。
  
  是啊,那么多年的感情!
  
  沈俏心中满是苦涩自嘲,讥讽道:“厉晏辰,你也知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可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折磨我?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换做其他人,我早就报警杀了他了。你让我别对你冷漠,好啊,那你也别再强迫我,对我纠缠不清了!”
  
  “俏俏。”
  
  “你要是做不到,那你就别再跟我提这些,很恶心。”小女人宛若刺猬一般,竖起一身刺,冷冰冰的,不愿意再露出一丝温柔柔软。
  
  “我放不下。”厉晏辰紧握着双拳,嘶哑了嗓音:“俏俏,我爱你,我无法容忍你不是我的,无法容忍你对我的冷漠。”
  
  沈俏紧咬着唇,眼眶微微泛红发热。
  
  这刹那,她觉得她很贱。
  
  这个男人都对她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几乎将她逼上绝路,她怎么就还是能心软呢?
  
  “这是你自己选的!”
  
  沈俏抬了抬眼眸,想把眼泪逼回去,冷漠道:“厉晏辰,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惨那么可怜。是你要娶的杜若薇,是你放弃我们的爱情的。要说惨,也应该是我哭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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