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爱他 (第2/2页)
男人一袭衬衫西裤,一米八八的挺拔身姿伟岸,尤其是被西裤包裹着,黄金比例的大长腿,一如城墙办般矗立在她的跟前。
闻律在看到沈俏时,亦是有几分惊讶。
深邃的凤眸掠过一丝亮光,他眉眼含着分笑意,不答反问疑惑惊讶的小女人:“我不能在这?”
沈俏这才意识到,这里是闻律的房产,他在这里,不应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该被质疑的,应该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才对!
她翕动着唇,纠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男人磁性的声音微沉:“怎么受伤了?”
他凤眸凝视着她,皱着眉的噙着担心,似乎不悦沈俏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不小心烫到了。”沈俏不自在的摸了摸被绷带包扎着的手看,扯着唇角:“我、我先走了。”
“来都来了,就这么急着走?”男人不悦,霸道的牵着她的手进来,将门关上。
“闻律。”
闻律握着沈俏的手,表情严峻:“怎么伤的?”
被他注视着,沈俏心里有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想要抽回被他牵着的手,反被他更紧的握在掌心里。
“就开水烫到,真没事。”
沈俏拧着秀眉,有些无奈:“护士说了,过几天就会好的,也不会留疤。你别太担心了,不然我都以为我自己是得什么绝……”话还没说完,男人长指抵在她的唇里,表情严肃:“不许乱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极了,透着一股磁性。
“谁欺负你了,告诉叔叔。”
四目相对,沈俏鼻子泛酸,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男人,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像个受伤被人遗弃的小奶猫,最终找到自己的归属。
闻律微怔,抬起的大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委屈的小女人:“小俏,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男人关心的话,如同在她心里注入一股暖流。
沈俏鼻子泛酸,垂着睫毛莞尔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闻律,我不能总依赖你的。”曾经,她总以为爱情仅是两情相悦,无关其他。
可现在,她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天真。
何况,现在的她,配得上闻律么?她又怎可,到现在还想要依赖着闻律呢?
一辈子都活在闻律的庇护中呢?
种种思绪在交缠,她脸深埋在闻律的怀里。
“小俏。”
“好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沈俏笑着打断他,挑起一眉,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记得你可不住这里的。”
闻律名下的房产很多,这里不过是其中一处而已。
西苑里几乎没有男人的东西,只有一些一次性的洗漱用具。
可见,他其实并不常来。
不过,这仅是早前的印象。
此时沈俏才发现,这里竟是多了许多日常用品。
桌上还放着一束向日葵和百合的插花,散发出淡淡迷人清香。
她讶异,咂舌道:“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了?”
话一出口,沈俏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正看着她的俊美男人说:“在等小丫头,什么时候想通肯回家。”
“闻律。”
“逗你的。”闻律失笑:“近日有些事处理,临时住在这,方便。”毕竟半山别墅距离盛天集团,并不算太近。
开车亦是需要四五十分钟。
而从西苑到盛天,开车只需要十分钟左右。
话虽这么说,沈俏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微微攥着粉拳,却不小心牵动烫伤的肌肤,有些疼,不着痕迹的皱皱眉。
男人正欲要说什么,忽然间放在西裤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闻律瞧了沈俏一眼,拿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听到电话里的内容,闻律俊脸微沉了分,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沈俏莞尔道:“你有事先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沈俏拒绝他:“不必了闻律,我自己回去就行。”
“手伤成这样,怎么开车?”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此时他板着张脸,不苟言笑的,很是怵人,冷冰冰的,跟个冰雕似的。
沈俏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被包扎着的手,想说什么,男人已经率先拎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对她道:“我送你。”
霸道的口吻,毋庸置疑,根本不由沈俏拒绝。
沈俏无奈,也只好依了他的意思,让闻律送自己回去。
心里想的却是杜若薇和变态的事。
隐隐的,沈俏觉得不对劲,但一时间,她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杜若薇怎么就正好出现在了那里?
甚至……
沈俏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杜若薇,今天不小心撞到她,也并非她本意。
而是杜若薇将热水打翻在她身上,她太疼了起身,条件反射的将她撞倒,可苏琪跟杜夫人却一口咬定,她是故意的。
种种事情接踵而来,沈俏脑袋有点乱。
但对沈俏而言,最大的意外,莫过于,杜夫人竟然知道厉晏辰结婚那晚的事,并且还认为是她主动去勾引纠缠的厉晏辰。
她心里感到委屈,但更多的是无从宣泄。
车在景和园里停下,沈俏准备下车的时候,驾驶座里,气势沉稳的男人忽然侧目朝她看来:“小俏。”
“啊?”
“厉晏辰的人在调查我。”
沈俏闻言一愣,不解。
厉晏辰在调查闻律?
她正想问,闻律节骨分明的大手轻抬起沈俏俏丽的面容:“回去吧,记得按时吃饭,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别又瘦下去了。”
磁性浑厚的声音温和,俊脸的笑意,如春风般和煦。
沈俏心脏一瞬悸动,颔首,示意他先回去。
下车后,看到站在另一边盯着她的江宇,沈俏愣了愣,旋即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向他。
见他一个劲的在盯着自己,沈俏舔了舔嘴唇,说:“你站在这干什么?上去吧。”
江宇没对,只盯着沈俏,少有的唤她全名:“沈俏。”
“干什么?”
江宇看着平静的沈俏,不悦:“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
“我需要说什么?”沈俏不解,衬得江宇十分的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你……”江宇气结,冷着脸转身进楼。
沈俏看着他的背影,缓了缓气息,她跟上去,口吻平静:“江宇,如果你后悔了,可以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过,我们仍旧是同事,是朋友。”
江宇身形微僵,眼里的错愕,他紧紧攥着青筋暴起的拳头。
沈俏道:“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喜欢的只有闻律。”
“那厉晏辰呢?”
“沈俏,你能接受闻律,为什么我就不行?你现在跟闻律已经分手了,你……”
“江宇,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一概而论。”沈俏抬头跟他对视,表情很认真:“是厉晏辰对不起我,可闻律没有,他对我很好,我爱他。”
她说的是爱,不是从前说的喜欢。
“……”江宇浑身一颤,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发不出一个字音。却又不甘的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沈俏,似乎想从这小女人身上看出点什么。
沈俏面无表情道:“你后悔,随时都来得及。江公子,你也不是缺女人的人,没必要在我身上吊死。我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你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的。”
电梯打开,沈俏直接回自己的公寓,没再看江宇一眼,徒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江宇怔怔地愣了会,表情复杂到极致,抡起拳头就砸在了墙壁上。
又怒又恼。
更是觉得不忿。
一个人安静了下来,沈俏不禁开始思考起刚刚闻律突然间说的那句,厉晏辰在调查他。
什么意思?
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此时全部在脑海里涌现,沈俏心中隐隐有意感。
她不敢去相信,也难以去想象,真相就如同她所想的那般。
可……怎么会可能呢?!
……
杜若薇动胎气,六个月的胎儿险些小产,厉、杜两家不由都纷纷到医院探望杜若薇。
顾华媛在听到是沈俏推的杜若薇,令她险些小产,惊讶之余,又感到几分奇怪。
在看完杜若薇后,顾华媛就把厉晏辰喊了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个意外。”
“意外?”顾华媛皱着眉,不太相信:“阿辰,你老实告诉妈妈,你跟沈俏是不是还在联系,你们……”
“母亲,我跟沈俏有没有联系,您真的不清楚么?”厉晏辰锐利的黑眸直视顾华媛,顾华媛脸色微微一变,竟是被自己的儿子质问的心虚。
顾华媛深吸了口气:“阿辰,你也别怪妈妈。妈妈只是为了你好,你跟沈俏……”
“您说过的话,我没忘,我答应您的事,我也都做到了。母亲既然这么不相信我,又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呢?您儿媳是什么样的人,母亲您也别装傻。你看着沈俏长大,她什么性格,您又真的不了解么?她要是会伤害若薇,若是会与我纠缠不清,您以为现在我的妻子,会姓杜而不姓沈么?!”
沈俏那么乖巧懂事,善解人意。
厉晏辰也是不明白,他母亲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曲解伤害沈俏。
但凡沈俏有一丝胡闹,对他不信任。肯耍一次心机手段,杜若薇都不会得逞,嫁给他的,也不会是杜若薇。
他更不会……
厉晏辰如鲠在喉,攥紧着的拳头青筋凸起:“杜若薇的所作所为,跟沈俏都没有关系,您别再揣测沈俏了!”
“薇薇是你妻子,你怎么……”怎么这么说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厉晏辰就道:“母亲,我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医院的走廊里,男人偏过身就走。
顾华媛那张素来优雅,滴水不漏的脸庞骤然沉下,冷着声不悦:“阿辰,你不留在医院里陪着若薇,你还想去哪?”
“有你们陪着她,还需要我做什么。”厉晏辰唇角闪过一抹冷意,看也没看顾华媛一眼。
顾华媛气结,却又完全拿这个羽翼渐丰的儿子没有办法。
现在的厉晏辰,早已经超出了她这个母亲的掌控。
厉晏辰离开医院后,却并没有如同他刚才所言的回厉氏集团。
车缓缓行驶到一个别墅小区,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两个西装革履,个子逼近一米九的男人给拦住。
夜晚风轻,四周寂静。
突然出现的两人,宛若鬼魅一般,伫立在厉晏辰的跟前,挡住他的去路。
厉晏辰挑起一眉,面不改色,是他一贯的俊雅温和:“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冷冰冰地道:“厉公子,我们闻总想跟你聊聊。”
说完,就朝厉晏辰做了个请的动作。
厉晏辰眯了眯眼睛:“闻律么?”
两人不语,只冷冷的盯着他,似乎在警惕他会跑一样。
厉晏辰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双手抄着袋:“带路吧。”
两男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挟持着,将厉晏辰带进了前面独栋的小别墅里。
每走一步,厉晏辰俊脸就沉一分。
直至进去后,看到矗立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左手双指间正加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的男人时,他唇边的笑意愈浓烈,含着一丝兴味。
厉晏辰无视身后两个门神一般的保镖,迈着长腿走了过去,饶有兴致道:“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闻总,招呼不打一声,带人闯进我的房子,请问有什么事么?”
那高大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轻眯起的凤眸迸发出危险的气息。与生俱来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厉晏辰:“聊聊。”
“哦?”
厉晏辰似是疑惑:“闻总想跟晏辰聊什么?我可不记得,我跟闻总有什么好聊的。毕竟,闻总可是跟俏俏分手了。啧,本以为,我还能有幸听闻总喊我一声大哥的。”
闻律低笑了声,并未理会厉晏辰的揶揄,不急不缓走至沙发里坐下,男人长腿交叠,重新拿了根雪茄叼在薄唇,旁边的郑旭就替闻律点上。
呼出了一口浓烟,闻律做了个手势,顿时屋里的两个保镖退了下去。
偌大的公寓仅剩下两个气场十足的男人,闻律薄唇轻掀,“坐。”
喧宾夺主的气势凌厉,让厉晏辰感到一丝不悦。
黑眸沉沉的盯着闻律,随手拿了根雪茄,在一侧坐下。
“厉公子,游戏该结束了。”
厉晏辰把玩着手里没点燃的雪茄,眼皮轻抬,挑了薄唇道:“哦?我什么时候跟闻总有玩什么游戏了?”
闻律将放在一旁的密封牛皮袋扔到厉晏辰跟前,气定神闲:“看完里面的东西,厉公子再确定,要不要与闻某装傻。”
厉晏辰睨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拿起文件袋,在看清里面的内容时,他俊脸骤沉了下来,杀意一闪而过,他眼神阴鸷:“闻总这什么意思?!”
闻律不答反说:“三天,所有视频照片销毁,与沈俏说明白。”
“我若不呢!”厉晏辰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脖子青筋凸起。
“1、十年以上有期行。2、彻底失去厉家继承权,沦为丧家之犬。”
闻律不急不缓的道了句,抬起的凤眸沉沉盯着厉晏辰,意味深长道:“听闻厉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想必若听闻这个噩耗,身体未必承受得起,他看重的长孙,竟如此道德败坏。厉天驰想取代你已经许久,你的所作所为一旦曝光,你以为,你还能在景城,在厉氏集团立足?杜明若是知道,自己养了只白眼狼,正在筹谋一口吞下杜家,将他推进万劫不复之地,他会怎么对待他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男人长指捏着雪茄抽了口,苍白的烟雾萦绕在俊脸里,愈发衬得他高深莫测:“厉晏辰,你确实是个天才,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你胆敢再骚扰沈俏,后果绝不会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闻律云淡风轻的一番话落下,厉晏辰浑身一抖,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铁青着脸,睥睨着闻律的眼眸,淬了蛇毒般阴冷:“闻律!”
冷冽的字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恨不得将眼前威胁他的闻律千刀万剐。
闻律并未理会他的怒意,俊美的脸庞闪过一抹轻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沈俏是我闻律的女人,窥觑她之前,厉公子还是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厉晏辰愤怒的将文件砸在了茶几上,脸色难看至极,长腿踹向茶几,登时发出霹雳乓啷的巨响。
门外的保镖见闻律出来,蹙眉,往里面看了眼,不解的问:“二爷,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虽然郑旭不知道其中缘故,但厉晏辰胆敢欺负沈俏,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男人五官没在黑夜中,刀削斧刻般的面容,绷着的轮廓线条冷峻优美,愈发高深莫测:“不急。”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赌徒,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小丫头向来心软善良。
现在还不是弄死这条虫的最佳时机。
现在的厉家不比当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厉振海尚在人世,厉晏辰是他最宠爱看重的长孙,他若出事,厉振海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彼时只要拔了他的獠牙便可。
不必急于一时,就把人给弄死了!
郑旭不理解闻律的意思,眉头皱着。
闻律道:“派人盯着他,随时向我禀报。”
“是。”郑旭应了声。
想到了什么,郑旭又向男人禀报:“二爷,今天中午在罗本咖啡厅,沈小姐被苏东亮的千金扇了一个耳光。”